编者按:本文译自hackaday,作者为Sarah Petkus。硬创邦小编作了不改动原意的编辑,转载请注明出处。
漫步于美术馆时,我们可以看到墙上的两幅画。一幅是振翅欲飞的小鸟,一幅是上色前的草稿。
盯着这幅栩栩如生的画,你可能会惊叹作者的鬼斧神工,你也可能会留意到画面上的一些小小瑕疵。
而当你充满赞叹之心,向前一步,俯身想看看墙上的画作资料时,你也许会惊讶地发现,这两幅不同的线稿时处于一人之手,噢不,不是一人,而是一“机”——一台机器完成了这两幅风格各异,却又惟妙惟肖的画作。
作为一名插画师,我醉心于绘图机,缘于它们是我个人风格的写照。绘图机和它的制作者,某种程度上也是我的好伙伴。
用于绘图的机器或机器人,很大程度上是受它的创造者控制的。这导致很多人把绘图机(器)人当作复杂的工具,而不是一个创作的源头……虽然看上去人似乎反过来了,变成了依赖工具作图的拥趸。
然而在创造画作的能力和创作者编程这两件事之间,机器就成为了连接二者之间的一个联系物。拿这幅画来举例,机器并不像传统的画家一样,需要构想出一幅鸟的画面,它依赖的,只是冰冷电脑里的程序。
这样的过程非常微妙。机器在执行阶段的一板一眼堪称完美,然而不要忘了,人类在绘画时出现的小小失误也是画作不可或缺的部分。而对于机器而言,它只懂得严格执行下达的命令。就类似于绘画程序模拟笔刷一样,尽管我们完全可以让程序算法精确到每一毫厘的笔触轻重,但依然缺少了画师的情感表达。你可能会称之为某种“情怀”,但实际上,你也可以把它定义为不大好概括的想法,比如说“创造力”。
如果绘图机拥有思考的能力,你要如何告诉它,画一只鸟需要什么情绪和姿势呢?
去年我去了圣玛托利奥的Make Faire活动,在展会上,我发现了一个特别的笔刷。我和创作者Dan Royer聊了聊,发现他是一名机器人设计师,在业余时间喜欢弄点小玩意儿。他作品的大部分程序都是开源的,Dan希望以此能集群智,将机器人优化得更好。他也拥有一个伟大的梦想,就是让自己制造的机器登陆月球。
梦想是要有的,万一成真了呢。
为了能够靠设计机器人吃饭,必不可少的一个步骤就是出售自己制作的产品。Dan表示,他正试图让自己过上“可持续发展”的生活。然而,这样的计划依然会受限。3D打印是快速获得成型产品的绝佳方法,但一旦要量产,3D打印的优势就不复存在了。
Dan的解决方法是投资购买激光切割机,这可以快速创造复杂的叠加层,就像在做机器人牌三明治一样。
许许多多层的横截面构成这只机器臂,能够让画笔具有更多的灵活性,也能够绘出更加“精确”的作品。
机械臂会在一个平面上往复移动,所以X轴和Y轴构成的图像看上去就像被压扁了。为了改进这一点,Dan以反运动学的原理制作了更加贴合平面的机械臂。
当我和Dan说话时,这支机械臂就在一上一下地涂画着。很快,我的注意力便被它画出的东西吸引了。这只机械臂有个可爱的名字,叫“米开朗基罗”。其中Dan取得的一个重大突破是采用了步进电机,确保每一次机械臂落笔的位置精度足够准确。
在精度上取得突破后,Dan继续调教着米开朗基罗的灵魂和他的机械臂。就像在PS里有图层一样,Dan试图创造出一套固定的“图层”,以应用于任何的图像。就像人类画画的时候可以另起一笔一样,机械臂也能用全新的笔触作画。
设计了这个机器的过程中,我们真的就实现了所谓的完美?
我学生年代第一次接触机器人课程的感觉,就像被押去高台跳水,然而你却不会游泳一样。
因此,为了弥补自己的不足,我找到了Harvey Moon,他是个出色的工程师,能帮我把我想象中的机器化为现实。
Harvey制作的绘图机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营造出一种人类的笔触……一种不甚完美的,真实的感觉。而这更能展现出机器独一无二的“创造性”。
他的作品是一个挂在墙上的机器,看上去非常简单,不过已经足以实现我们想要的功能了。
这个机器能产生轻微的震动,带动画笔在纸上画出轨迹,两个步进电机的移动,看上去就像一只蜘蛛在织网。而这样的绘画方式所产生的质感是人类所不能达成的。
实际上,Harvey的本心是更为传统的摄影。为了完成这个作品,他不得不从头开始,尝试用步进电机模拟打印机的方式制作,这也是他第一次将微控制器和编程结合起来的处女作。在不断的试验和失败中,Harvey最终实现了他的目标。
然而,Harvey觉得如果项目失败了,他反而会觉得更加安心一些(这就是传说中的矫情!)。毕竟机器是不知疲倦的……而且是近乎完美的,这似乎已经背离了他的初衷。不管如何,这个过程并不算是一个“轻松愉快”的体验,大量的算法加上反复的测试,也是一个纠结的历程。
Harvey的作品的最近一次展览位于台湾国立艺术博物馆,他试图放弃以静态图像为模板,为机器提供更多的自由度。而与此同时,他用摄像机全程记录下机器“创作”的内容,而这也成为了艺术展的一部分。
之前的创作只是平面的,然而Harvey不满足于此,no zuo no die的他又制造了一个能绘制立体图像的机器(听上去就像一个3D打印机!)。这比起二维绘图有了更多的自由度,也实现了他口中关于“机器创作”的真正目的。
至于“颜料”,Harvey采用的是热熔塑料,因为喷出后会迅速冷却,因此又让作品增加了更多的不确定性。
既然这样,那么问题来了。学挖掘机,噢不,机器到底是工具还是艺术家?
如果绘画机有意识,它能够以它的特点创设一种所谓的艺术,而这和它的创造者——你。又有什么样的联系呢?
这让我们不禁脑补了一个故事:机器一直在工作,然而它的创造者早已无人问津。
Harvey试图将各种方程,各种程序脱离机器,让它成为能“自由创作”的产物。
这有点像一个哲学问题。创作的作品并不经你的手,你只是制造了创作的机器。那么,它创作的作品是否属于你?更何况,作品并没有完全按照你设定的程序来产生。当艺术作品的诞生脱离了人的主观能动,那么我们可不可以说,机器是艺术的行为发生者?
“所有权应当属于那个提供程序的人。因为没有这个前提,也就谈不上作品了。”
然而你也可以反驳。米开朗基罗的老师要是不教他技艺,他就不能画出西斯廷教堂的惊世名作。然而我们应该把小红花颁给他的老师?这样一说似乎又有点不对劲。
事实上,让机器人自己创作,可能会变得越来越不值一提——因为自动化已经飞入寻常百姓家。
不管你是否推崇自动化,一个机器所“创作”的东西都理所当然地为它的所有者所有(听上去有点拗口但似乎也不无道理)。那么,如果Dan把机器当作一个工具(而非作画者)来出售呢?这样一来,他的机器就和我们平时所说的“产品”没什么两样了。那么Dan从中获得的收入,和机器是不是属于Dan,又有什么关系呢?
很明显这说不通。我们在提到“工具”这个词的时候,所有权实际上就是归那个在使用它的人。不过,如果我们说机器是自动的呢?它的所有权又该属于谁?
可能的一个答案是,因为你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创造它的。因为这是你想象力的产物,所以你觉得自己拥有它。
创造力的定义长这样:当新的事物凭空而生时所隐含的一种能力。那么我们又要再次发问:因为机器没有意识,所以我们就会觉得它不具创造力么?答案是呼之欲出的:机器是人类的产物,所以我们觉得,它制造(或者说创造)的东西应当也是我们行为下的间接产物。
但是,随着自动化制造的设备越来越精密复杂,这个问题也变得越来越难以回答。当这些所谓的工具慢慢脱离了人类的控制,开始自己创作(也许人类要做的只是按下开关),它的这种能力是否也会得到应有的承认?
虽然这个问题没有定论,但我们依然可以心怀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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