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锋网按:2018 年 2 月 7 日,Google 官方宣布 Alphabet 的子公司 Nest 并入 Google 硬件团队;由此 Google 高级副总裁 Rick Osterloh 所领导的硬件团队再次得到扩充。作为 Google 硬件业务的总负责人,Rick Osterloh 不仅要面临硬件经验不足的问题,还要对抗 Google 根深蒂固的【反硬件基因】。近日,《连线》杂志对 Rick Osterloh 引领下的 Google 硬件策略进行了深度报道,雷锋网对这篇文章做了不改变原意的编译。
Google 正靠 Rick Osterloh 重写其硬件战略,核心目标是:把 Google Assistant 用于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2016 年 10 月 4 日上午,Rick Osterloh 向全球用户展示了 Google 最新的硬件产品。他上任新工作甚至还不到 6 个月,就创建和运营着雄心勃勃的新硬件部门。
当年 4 月,Google CEO Sundar Pichai 委托 Osterloh 把这个软件巨头变成一个可以和苹果公司竞争的硬件制造商。 Osterloh 还没来得及尝遍 Google 厨房里的小零食,更不用说构思和发布一堆的产品了。然而台上的他身材高大宽阔,穿灰色短袖上衣,显得紧张不安,他走上舞台左侧,这是位于旧金山山顶的一家原巧克力工厂,台下围满了一大堆记者和分析师。
Osterloh 显然很紧张,作为 CEO 的 Pichai 也出现在同一个舞台上,见证今天的历史时刻。“我们正处于计算机行业发展的开创性时刻,” Pichai 告诉观众,他解释人工智能将如何在互联网和智能手机上引发一场革命。目前 Google 的努力主要集中在几个月前首次发布的虚拟助手 Google Assistant 上。该功能可为每个人创造一个个性化的 Google 管家,帮助他们搜索信息,完成工作,以便更有效和更愉快地生活。Pichai 明确表示,Google Assistant 是一款赌注性的产品,而且 Google 在设计与 Google Assistant 结合的硬件产品方面投入了很大的精力。接着,他介绍了将要实现这一切的新人,Osterloh。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Osterloh 和他的新同事们介绍了六款产品,包括 Pixel 手机、Home 智能音箱和 Daydream View VR 头显。这些都不是来自 Osterloh 的点子,住在山景城的人们早在他到来之前就已经设计好了硬件;只是大部分的硬件产品不是很好,就是失败了。
Google 再也无法承受那些失败的小玩意了。
通过为世界各地的人开发软件,借助应用程序和网站传播,Google 母公司 Alphabet 已经成为世界第二大公司。但是计算的本质正在发生变化,下一阶段将不会围绕应用商店和智能手机进行。它将以人工智能设备为中心,无缝接入其使用者的日常生活中。它将配备语音助手功能,简单的可穿戴设备,家中的智能家电以及各种增强现实设备。
换句话说,未来涉及到更多的硬件,对于 Google 来说,这种转变代表了一种生存的威胁。用户不会登陆 Google.com 进行搜索,他们只会问他们的 Echo 智能音箱,人们不会在意使用什么算法来回答这个问题。或者他们会使用 Siri,因为它只需按下 iPhone 的 Home 键。Google 需要一劳永逸地弄清楚如何与亚马逊、苹果以及其他技术人员所制造的优秀的硬件产品竞争,特别是位于库比蒂诺的那家公司——苹果——所设计的产品。
Google 有一些巨大的优势,它的软件和人工智能方面是独一无二的。但是,它却一再试图以开发软件的方式来设计硬件,并且每次都会这样。它所谓的创新流媒体设备,Nexus Q,明显地失败了。几个月之内,Nexus 手机就在竞争对手,甚至自己的硬件合作伙伴面前黯然失色。
而 Google Glass 就更不用提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Google 雇佣 Osterloh 的目的,并不是开发梦想中的新产品。他需要去教一家软件公司如何适应长时间、杂乱无章、但又完全必要的硬件开发过程,并从内部改变公司的文化。毕竟,仅仅拥有出色的软件开发人员和行业最优秀的人工智能研究员是不够的。
为了迎接苹果的挑战,Google 不得不学习如何开发好的硬件产品。
负责 Google 硬件的这个男人
接下来介绍负责 Google 硬件的这个男人吧。
从洛杉矶长大的 Osterloh 喜欢在他父亲的办公室里把垃圾电脑拆开,并试图把它们重新组装成一台超级计算机。然而,他最开始喜爱的是运动。 Osterloh 从小就身材高大,运动能力强,是一名全能型排球和篮球运动员,他进入斯坦福大学不是因为其在硅谷的声誉,而是因为它是加利福尼亚州的一所学校,在那里他可以继续运动。
然而在大一那年,他遭受了两次可能会结束他运动生涯的膝盖受伤,由此他经历了一段低谷。他说:“我的自信很多都是源自田径运动中,而我必须彻底改变这点。”他开始寻求其他方式重获在体育中的同样感觉:一个朝着共同目标努力的团队,取得成就的快感和快乐的日常生活。
他在工程领域找到了乐趣,并努力弥补专业欠缺的知识;所有有关计算机的事情使他渐入佳境 。
Osterloh 仍然是一个运动迷,他的 Google 办公室很容易发现这点,窗户上贴着勇士队球星库里的巨大海报,但科技行业很快成为他的热爱之处。1994年毕业后,Osterloh 出席了一次咨询会议,但他不喜欢所做的只是文件和演示。
于是他回到斯坦福大学,这次在是商学院学习。在亚马逊暑期实习之后,他在风险投资公司 Kleiner Perkins Caufield Byers 找到了一份工作,在那里研究关于移动技术领域的投资。黑莓开始展露头脚,而 Osterloh 则对此进行了个案研究。他把玩着黑莓的第一台设备——一台互联网传呼机,并为小型信息传递机器的运行效果感到惊讶。他对此深深地着迷。
Kleiner 的投资组合中有一家名为 Good Technology 的公司,它派 Osterloh 帮助其找出商业模式。最初,Good 的计划是为 Handspring Visor(一种模块化 PDA)开发模块,许多人认为这将是下一个大型计算平台。 Good的第一个设备是名为 SoundsGood 的 MP3 播放器。但是 SoundsGood 的销量非常糟糕。Osterloh 提出了一个新的想法:与黑莓竞争。
他认为 Good 可以开发简单的同步和消息传递软件,因为黑莓已经变得非常强大和有价值,任何有竞争力的想法都可以吸引投资者。Good 筹集了数百万美元。
Good 应该是一个软件公司,但它需要为其代码找到一个载体。领导小组会见了刚刚开始制造智能手机的黑莓。黑莓高管一看到 Good 开发的产品,“他们讨厌它,因为它比黑莓自己的软件好,”Osterloh 说。“他们意识到我们是一个敌人,而不是一个朋友。”Palm 和 Danger 正在智能手机领域努力,诺基亚也是如此,但没有一个能够匹敌黑莓。 Osterloh 和 Good 很清楚,给他们的软件安家的唯一方法就是自己设计硬件设备。于是他们开始研究一款名为 G100 的类似黑莓手机的设备。
Osterloh 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精力参与到 G100 的设计工作中。 Osterloh 说:“研发该产品非常困难。当我们完成这件事情时,我坚信 '这就是我想永远做的事情' 。”他不仅发现了他的目标,还了解到从软件中获得最大收益的唯一方法是设计匹配的硬件产品。
对于 Osterloh 不幸的是,Good 不想一直制造硬件。G100 在 2002 年发布并获好评,但公司的其他人将其视为仅是参考设备,这是其他公司遵循和调整的蓝图。他们认为电话行业会像个人电脑一样:许多公司生产的硬件都运行相同的软件。然而,市场上并没有好的手机。
2006 年,Good 被功能手机巨头摩托罗拉收购,其辉煌时期受到智能手机制造商的围攻。摩托罗拉没有真正的软件专业知识,也没有针对智能手机的计划,而 Good 临危受命。但时机太糟。收购结束后仅几天,摩托罗拉的 Razr 手机,曾经是一只令人难以置信的摇钱树,几乎在一夜之间停止了销售。
不久之后,苹果发布了 iPhone。 Osterloh 发现了机会:在与摩托罗拉达成协议之前,他和 Good 曾与 苹果合作将 Good 的软件开发到新设备中。随后,Osterloh 和 Good 一直在努力将他们的软件与 Android 的智能手机操作系统做集成。
而作为摩托罗拉的一名员工,他认为 Android 是公司对抗 iPhone 的唯一武器。Osterloh 深信,摩托罗拉的唯一希望是尽可能快地生产可竞争的智能手机,这意味着使用 Android。最终机会出现了,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新 CEO Sanjay Jha 的努力,他在 2008 年出现并几乎立即关闭了除 Android 之外的所有部门。 Osterloh 帮助创建并发布了 Cliq 手机,后来又推出了 Droid 手机,这是第一款优秀的 Android 手机和拯救摩托罗拉的设备。
不久之后,Osterloh 离开去了 Skype,在那里他花了两年的时间担任产品负责人。Google 以 125 亿美元的价格收购摩托罗拉,并寻求新的领导层。Google 高级副总裁 Jonathan Rosenberg 和公司创始人兼长期顾问 Dennis Woodside 是长期被选为领导摩托罗拉的 Google 高管,他呼吁 Osterloh 回来并领导摩托罗拉的产品管理团队。
Google 给他开出的条件似乎很完美,这是一个在 Google 内部设计硬件的机会,与现在非常成功的 Android 团队一起工作;在控制硬件和软件的同时,他们终于可以抗衡 iPhone 了。
然而,事实不如所料。
由于害怕疏远其他 Android 合作伙伴(如三星和 LG ),Google 竭尽全力保持与摩托罗拉的距离。“实际上没有技术整合,” Osterloh 说。 “这并不是我期望的。”他认为最终会带来软件和硬件的融合,但摩托罗拉被视为一个完全独立的公司。 “这非常接近我梦寐以求的工作,”他说。 “但它永远却不会达成的目标。”
Google 与硬件的关系一直很尴尬。
公司的大部分硬件产品都以同样的方式诞生:有人对软件有着很好的想法,但是他们找不到合适的硬件来运行软件。然后,这个人开始用很少的帮助建立相关硬件。Google 倾向于将这些产品视为参考设备或灵感来源,证明一个想法可以发挥作用,希望硬件制造商的生态系统能够从中获益。因此,Google 被遗弃的想法清单(从 Chromebox,Nexus Q 到 Nexus Player )足以填补 Circuit City 的空白。
这并不奇怪:制造硬件与 Google 的整个企业文化背道而驰。公司避开流程和管理,这是硬件制造商不能没有的两件事。在其软件开发中, Google 实际上鼓励并支持混乱,请公司的任何人都只是建立一些东西,看看它是否有效。 (有一次,Google 甚至尝试了一种不涉及管理人员的公司结构。)
前首席执行官 Eric Schmidt 在他的书《 Google 如何工作》一书中,他认为不要第一次把事情做好。 Schmidt 写道:“创建一个产品,发布它,看它是如何工作的,设计和实施改进,并将其推回去。” “发布和迭代。在这个过程中最快的公司会赢。“当 Google 变为 Alphabet 公司时,所有公司的长期项目都停止了。他们都被称为 “Moonshots”,好像任何需要一年以上的事情都是不可能的。
发布和迭代根本不适用于硬件。一个单一的调整可能花费数周和数百万美元。每一个小小的变化都会影响整个供应链,改变供应商的时间表,需要新的工具,并放慢一切进度。如果一部分时间晚了,你会错过你的发布日期 。哦,你想要多 50% 的产品?如果你幸运的话,你会在六个月内得到它。硬件世界根本不是随心所欲的。
即使硬件开发进展顺利,公司文化也不支持这些团队获得他们所需的软件。“我们不得不乞求所有的软件团队,” Rishi Chandra 说,Google 员工负责在 2010 年开发失败的 Google TV 平台,随后负责开发 Google Home。从事 Chrome 或 Android 工作的工程师习惯于构建能够接触数百万甚至数十亿人的产品。他们会问 Chandra,你的产品如何得到那么多用户?为什么我们要关心?
这种文化几乎是苹果的对立面。在苹果,软件管理人员总是在考虑特定的产品;软件工程高级副总裁 Craig Federighi 的目标是让 iPhone 变得更棒,就像公司其他人一样。Google 的优先事项在整个地图上都是相当全面的,因为它试图同时支持自己的产品,合作伙伴和整个互联网领域。
Google 的文化围绕着软件。推动虚拟助手,这种风气也不例外。除此之外,赌注似乎要高得多。
Pichai 确信,这种聊天方式将是未来数十亿人与 Google 互动的方式。做得很对,助理可以无所不在,能够帮助人们全天完成所有任务和要求。无论是在手机、Google Home 等设备上,还是即将联网的智能灯泡、洗碗机和恒温器上。它将人们与信息和服务以更自然,更具上下文意识,更有用的方式联系起来,而不仅仅是键盘和屏幕所能提供的。它甚至可能激励人们更多地使用 Google。如果 Google 没有把握好?亚马逊的 Alexa,苹果的 Siri 和微软的 Cortana 已经准备好了。
在语音技术的早期阶段,用户很难找出语音助手除了设置定时器和播放音乐之外可以做什么。然而,助手改进的唯一方法就是 Google 让人们相信现在的语音助手是值得互动的。Google 需要更多的数据来了解更多的声音,完成更多的任务,并说服开发人员扩展其功能并将助理整合到自己的产品中。关键的第一步是确保助手始终易于访问,无论身在何处。
当 Google 过去开发硬件时,它通过与经验丰富的制造商建立合作关系。但其与 Android 合作伙伴的关系却令人瞠目结舌。三星是 Android 最重要的合作伙伴,它正在开发自己的虚拟助手 Bixby,并与山景城巨头保持距离。Google 甚至不能依赖其传统的 Nexus 计划,Google 将通过该计划与 LG 或华为等制造商合作开发新设备。除了外观之外,这些关系让 Google 无法控制任何东西,而合作伙伴往往会为自己保留最佳的地方。
Osterloh 说:“去年,HTC 帮助我们建立了 Pixel,几个月后,他们发布了 U11,这款手机拥有业界最好的智能手机相机。实际上,每个 Nexus 设备都紧随着同一合作伙伴的更好的手机。”
不幸的是,Google 已经放弃了自己的硬件专业知识,2014 年以约 30 亿美元的价格将摩托罗拉出售给联想。其 Nest 已经失去了创始人,并且卷入了管理和产品风暴。如果 Google 想要制作硬件,那么需要重新开始。这一次,要在 Google 内部完成。
由于该公司准备在 2016 年初实现内部设计硬件,Osterloh 打算离开摩托罗拉。他不想转移到联想总部所在的中国,并且他已经提出成为电子文档签署公司 DocuSign 的首席执行官。他向他的长期顾问兼知己 Jonathan Rosenberg 感谢在 Google 期间的所有帮助。
Rosenberg 在中间阻止了他:“你说我有帮助,对吧?” “是的,绝对是,” Osterloh 回答。 “那么,你会帮我一个忙,并与 Sundar 对话吗?” Rosenberg 问道。他告诉 Osterloh 说,Pichai 正在寻找一个硬件小组,希望得到一些建议。只是建议,没有别的。
Osterloh 与 Pichai 的会面很快变成了面试,双方都提出了很多问题。 Osterloh 意识到 Pichai 实际上是在谈论他梦寐以求的工作。他也开始相信,Google 长期以来一直认真制造硬件产品。
但是 Osterloh 之前被伤害过。于是他追踪了 Google 的 Android 团队负责人 Hiroshi Lockheimer,他曾与 Good 一起合作过,而且恰巧也是 Osterloh 最亲密的朋友之一。他们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谈论如何再次成为同事。 Osterloh 质疑硬件和软件如何整合,以及内部构建硬件如何与其他 Android 生态系统共存。 Osterloh 说:“我不想加入该公司,如果它将像摩托罗拉一样,那很困难,而且存在紧张局势。”
他发现相反的事情:Google 已经准备好了,认真,并准备好让硬件成为优先事项。
在他到来之后,Osterloh 与 Rosenberg 一起开始寻找在 Google 发布的每一个硬件项目,无论多么小。他们发现了十几个项目,涉及超过 1000 人。有些人正在研究 Nexus 手机,其他人则在一个名为 Pixel 的新生产线上工作。像 Google Glass 和 Project Ara 模块化智能手机这样的长期项目被广泛宣传。一些 Google 员工正在构建 Chromebook,其他人正在研究一种新的 Wi-Fi 路由器。没有集中的结构连接这些团队,也没有整体计划。Osterloh 把它称为一个松散的联邦,“欧洲的硬件联盟”。
Osterloh 将所有硬件集中在他的领导下,给这 1000 名员工中的 55% 新任经理。 Osterloh 没有让每个产品的主管负责,而是选择实施“功能性”结构,让他的领导对 Google 硬件组织的更大部分进行监督。曾任 Google Glass 负责人的 Ivy Ross 负责所有硬件设计。Mario Queiroz 负责产品管理。 Ana Corrales 是一位长期制造业高管,Nest 的首席财务官兼首席运营官,负责监督所有业务运营和供应链。团队开始集中计划和预测,并简化与供应商的对话。他们制定了五年计划 。
Osterloh 的同事形容他是一个善良的人,一个好老板。“我最欣赏 Rick 的事情就是他真的是在传播耐心,” Chandra 说。在谈话中他很容易兴奋,会花 45 分钟回答简单的问题。根据过去和现在的同事的看法,他是完美的:对细节的高度关注,不恐慌,迅速决策。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个极好的产品极客。“他一直在改变手机,他希望我们随时换手机,” Corrales 说。 “但我不想一直换手机!”
Osterloh 新结构的部分是确保没有人觉得自己的工作与某种产品相关联,所以如果产品被砍掉,他们不会感到恐慌。因为 Osterloh 需要砍掉一些产品。
他查遍了 Google 的每一项硬件计划,选择哪一个继续以及哪一个停止。 Osterloh 说,没有任何决定是容易的,但其中两项特别困难。自从在摩托罗拉创立之初,他一直在 Ara 模块化手机项目中工作,并完全相信自己的使命:制造一款价值 50 美元的手机,具有可升级的部件,这种手机可以持续更长时间,并且比任何其他设备更环保。然而,该设备的模块化程度较低,比任何人想的都贵。“所以它就像其他手机一样,除了能够在背面增加 6 个左右的模块外,” Osterloh说。所以他砍掉了 Ara。
借助 Google Glass,Osterloh 也了解了这一愿景,但无法弄清楚如何快速实现。他剔除了制作一件尚未可能的增强现实设备:小尺寸封装的持久电池,产生较少热量的较快处理器。“从长远来看,这将是我们所做事情的关键部分,”他说。与此同时,Osterloh 重新发布 Glass 作为企业工具, 发现非常有利于工厂工人和仓库员工。
在他重新编写图表和剔除产品线时,Osterloh 也一直在与 Google 的上级合作,弄清楚 Google 的硬件策略应该是什么。他们塑造了诸如“激进、乐于助人”之类的陈词滥调,并寻求沟通人性与可接近性的方法,但他们大多专注于三个词,按照特定的顺序:人工智能,软件,硬件。
他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即使 Google 对硬件认真对待,公司的重点也始终在其他地方。Osterloh 喜欢指出摩尔定律,它预言了计算能力的快速增长,大部分都是死的。在力量和能力上取得根本性飞跃越来越难。他说,Google 的优势在于它的算法和神经网络。 Osterloh 的工作是将 Google 的人工智能功能更深入地推向人们的生活。
对于新的硬件团队来说,任务很明确:找到更多方法让 Google 智能助手出现在人们面前,并围绕它建立可持续的业务。因为 Google 已经落后了,Siri 和 Alexa 已经深入消费者的脑海。 Osterloh 将资源投入 Pixel 手机,这是几个 Google 员工和 HTC 之间的一个新兴项目,其中 Google 首次承担了设计和工程的全部责任,HTC 仅仅是制造商。希望通过这款手机,Google 最终可以为其软件提供所需的硬件形式。 Osterloh 表示:“我们在 Android 上拥有出色的生态系统地位,但我认为没有人真正提供完整的 Google 体验。”
一起设计硬件和软件可以让人们对手机做出更好的优化。 Google Pixel 手机团队的工程副总裁 Seang Chau 举了一个例子:滚动要平稳快速,需要深入掌控何时打开 GPU,如何调整处理器,如何管理电源,即使芯片的哪些核心在任何给定时间运行。多年来,苹果一直在兜售它的产品,因为它构建了软件和硬件,现在 Google 正在跟进。
Osterloh 决定使用其他与 Assistant 相匹配的设备来支持 Pixel 。Google 内部的另一个团队过去发布了两款极为出色的笔记本电脑,名为 Chromebook Pixel,只有有限的商业成功。 Osterloh 告诉团队建立更轻,更薄,更好的东西,并整合助理应用。他们决定把它称为 Pixelbook,并在他们的路上出发。另一个小组开始研究他们称为 Pixel Buds 的耳机,它可以在不需要电话的情况下访问 Assistant。 Google 主队和 Chromecast 工作人员也是推动的一份子。
“最终,用户可能会拥有一系列设备来完成任务,”Osterloh 说。Google 肯定会考虑平板电脑,肯定会考虑增强现实眼镜,肯定会考虑可穿戴设备等等。但 Osterloh 谈到赢得消费者,并希望证明他的团队在现有市场上的生存能力。
随着硬件部门的员工进入新角色,Osterloh 和他的团队开始研究生产需求。他和 Corrales 在亚洲的制造商之间进行了巡回访问,告诉他们 Google 需要做些什么以及他们将如何进行互动,并且与供应商达成了新的协议。
2017 年 11 月,Osterloh 监督了 11 亿美元收购 HTC 部门,该部门为 Google 带来了 2000 多名工程师,其中许多人是过去十年 Nexus 和 Pixel 设备构建的外部合作伙伴。 Osterloh 说,这笔交易“对帮助我们加快扩张非常重要。 “每次聘用一个人需要很长时间,我们的愿望是加快速度。”在 2018 年初,Alphabet 将整个 Nest 团队划分在 Osterloh 的领导下,让他掌管公司的智能家居未来。
有很多理由要冲。苹果和三星继续将新的竞争软件推向他们的硬件,并且新类别的设备一直在变得越来越好。
2017 年 10 月 4 日,距 Osterloh 首次展示新一代 Google 硬件大概一年。
Osterloh 穿着同样的灰色短袖,而 Pichai 解释说人工智能是未来。然而,这一次,他们在 SFJazz 中心,一个更大、更令人印象深刻的场地。他们已经排练了好几个星期,调整了他们演示文稿,以更好地解释 Google 所要达到的目标。
Osterloh 说,最大的区别是这一次他知道这个故事。在 2016 年,他试图围绕许多断断续续的产品改造一个宏伟的故事,这些产品结果非常受欢迎,但只取得了中等成功。 (亚马逊的 Echo 仍在碾压 Google Home,而 Pixel 并没有完全削弱 iPhone。)在他身后的 18个月里,Osterloh 现在向全世界展示 Google 硬件的真实状况。
当他踏上舞台时,显然比一年前更加自信,Osterloh 从另一个概述开始。他提醒观众 2016 年的开始,并提到最近 HTC 收购。“通过更紧密地合作,我们将能够更好地整合 Google 硬件和软件,”他说。“我们的产品,”他继续说道,“第二年创造了很多成就。从 YouTubers 到摩登家庭的 Phil Dunphy 都喜欢 Google Homes 和 Pixels。”
在接下来的 90 分钟内,Osterloh 和他的领导团队推出了一系列新产品,这些新产品都有助手功能。在任何情况下,Osterloh 都会解释人工智能如何从普通硬件中提取卓越体验。在他介绍 Pixel 2 时,他提到虽然它只有一个摄像头,但它的软件包含一个在面部训练过的算法,可以帮助它将标准照片变成漂亮的肖像。Google 调整了 Pixel Buds 内部的音频处理器,以简化通过耳机使用智能助理的体验并开启实时翻译功能。 Home Max 可以将其音频输出调整到任何空间以改善音质。一款名为 Clips 的新相机可识别并拍下值得关注的时刻,并可自行拍摄照片和视频。 Osterloh 和他的团队向每个人展示 Google 如何使其产品比竞争对手更聪明。
发布顺利,但不完美。一些用户在 Pixel 2 XL 的 OLED 屏幕上遇到了问题,另外一些人则认为 Home Mini 的触摸面板存在问题,导致意外开启并录制了数小时的音频。评论者赞扬 Pixel Buds 背后的想法,但并非每一个功能。
所有这些问题都让 Osterloh 生气。“每次顾客不开心时我都会失眠”,他说。但他们似乎也在激励他。他知道如何应对这些挑战:更严格的流程,更严格的管理。这是典型的硬件,是他很久以前学到的教训。然而,不同于前一年,这次 Osterloh 有一条明确的道路。
在完成其任务后,Google 需要做的不仅仅是发布设备。它还需要学习如何取胜。
Via wired,雷锋网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