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最先商用5G的地方是哪里?居然还有人选A或C”,话音刚落,现场一片笑声。
主持人萨里大学5G创新中心教授Rahim Tafazolli以调侃的方式公布了投票结果,或许是因为2014全球移动宽带论坛选择在中国上海举办的缘故,近千人的现场,84.55%的投票选择了亚洲将首先商用5G,但笔者却迷信的选择了A选项——欧洲,或许是因为2009年爱立信和华为在欧洲开建全球第一张4G网络的缘故。
至于C选项是什么已经不太重要,但需要说明的是参加这次盛会的国际友人不少,各大运营商对于5G的关注度已经并非停留在纸面上。
其实,做这道选择题并不难,只需要一个现象便能够说明——中国4G的高速发展。
工信部总工程师张峰表示,今年第三季度中国新增4G用户约占全球新增用户总数40%,预计2015年中国4G用户规模将与网络规模一样,跃居全球第一。
截止到今年九月底,中国4G用户已经超过了4300万户,2014年年底,中国移动4G用户数将超过七千万。“这种用户井喷的现象在过去3G和2G时代我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中国移动副总裁李正茂表示。
对比一下2G、3G和4G各个时代,中国移动各自发展五千万用户所经历的时间,2G用了接近十年时间;3G用了将近三年时间;4G仅仅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中国移动更是将2014年发展4G用户数瞄准7000万以上,之后的一年是1.5亿用户,2016年是3亿用户,这只是保守预估。李正茂表示,4G用户发展超出想象是中国移动难以预料到的,主要原因在于4G终端便宜,而价格下探400元人民币。
随着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到来,对于网络提出了更加高的要求,“对于无线网来说,它的高效、高速、智能主要体现在流量的爆炸式增长”,5个月前,同样是在上海,作为2014年亚洲移动通信博览的演讲嘉宾,面向全球通信行业,中国移动董事长奚国华如是说。
5个月后的今天,同样是在上海,李正茂表示,数字生活是推动2020年以后运营商收入增长非常重要的曲线。
李正茂所言及的曲线,便是奚国华此前首次提出的,该公司未来将依托于“第三条曲线”——数字生活发展,只不过当时是用内容和应用来诠释,时过境迁,数字生活涵盖的意义更广。全世界的传统运营商无一例外地在进行流量经营,中国移动现在正处在语音经营向流量经营转变的过程中,“我们相信有一天流量也会饱和,所以要保持企业的可持续发展,我们应该更加注重内容和应用的发展。”
可以看到,中国移动推动第三条曲线发力的时间点与业界预测的5G商用时间点一致,均为2020年,更为惊人的一致是中国移动与华为在5G理念上的趋同。
中国移动对于5G期望在于,应满足未来十年高达超千倍的移动数据增长需求,为用户提供光纤般的接入速率,享受“零”时延的使用体验,具备千亿设备的连接能力。
华为关于5G网络的定义是,“5G网络连接数将要达到1千个亿,峰值速率必须达到10Gbps,网络时延要缩短到1个毫秒”,华为无线CMO杨超斌认为,吸引运营商投资5G,性价比最为关键,更为重要的是,5G将使得移动网络传输每比特的能耗降低1000倍。
与4G相比,在容量方面,5G实现单位面积移动数据流量增长1000倍;在传输速率方面,单用户典型数据速率提升10到100倍。一个月前,在北京国际通信展上,中国移动展示将5G技术运用到现在中国移动4G网络,帮助整个网络容量提升了6到10倍。
值得一提的是,今年年初,华为在高频段无线5G空中环境下实现了115Gbps的峰值传输速率,需要指出的是,5G用户的体验依然取决于网络边缘速率的提升。
5G除了人与人之间的通信,将提供使能Internet of Things (IoT,物联网)的平台,以用户为中心构建全方位信息生态系统,提供各种可能和跨界整合。
5G网络在设计之初,注定了由网络为中心转向以用户为中心,给予最好的用户体验,Tele2首席技术管Joachim Hom认为。
本月初,华为联合5GIC开工了世界首个5G实地测试床testbed,将用于第五代移动通信基础设施关键技术的实地测试和验证。
“不同的网络体验能够创造不同的收入”,华为轮值CEO徐直军表示,面向未来,网络体验是第一生产力。移动宽带网络是一个动态网络,需要运营商和设备供应商及各个伙伴不断确保网络有良好的体验,也是从话音经营走向流量经营面临最现实的问题。
在笔者看来,这也是4G网路不断演进的原因所在,华为提出2016年商用4.5G也是为了适应网络流量激增的需求。
爱立信认为,未来消耗整个移动带宽最多的业务将会是视频业务。无疑,爱立信在电视与媒体市场的投入,是在追逐于视频业务对全球流量市场份额的影响。而相关预测数据更是显示,到2020年整个视频流量会占移动网络流量的60%。
不过, Rahim Tafazolli教授认为,2G是为了满足语音需求,3G是为移动互联网需求,4G是为了满足数据业务,但“5G网络设计不能只考虑视频”。
在杨超斌看来,与4G、3G、2G不同,5G并不是一个单一的无线接入技术,也不是几个全新的无线接入技术。从某种程度上讲,5G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融合网络,无缝支持各种新的网络部署,包括超高密度的无线网络部署、回传、设备到设备的通信(D2D)、动态频谱重整和无线接入基础设施共享。
笔者对于华为5G的愿景也提出了一些质疑,相对于爱立信预测的2020年500亿连接,华为提出5G拥有1000亿的连接,多出的500亿连接来自于哪些领域?
杨超斌称,1000亿并非只是2020年5G所达到的连接数。华为5G将应用于全球的多个行业,带来千亿级连接机遇。由于接近于零延时,使得汽车自动驾驶、远程手术、虚拟现实成为可能,“也只有5G网络才能满足需求。”
谈及现阶段热门的车联网概念,杨超斌向comobs表示,4G或者4.5G网络都难以满足真正意义上的车联网需求,“汽车要实现自动驾驶,如果允许时速达到100公里/小时,那么1毫秒致使车辆行驶的距离接近3cm,3cm是安全距离,整个5G网络的时延都应该缩短到1个毫秒。”
相关测试显示,尽管4G相对于3G时延大大缩小,但4G网络50毫秒的时延按100公里/小时速度行驶距离为1.5m。4G时延造成的安全性对于汽车的自动驾驶是个挑战。
“3秒钟,决定了用户的体验”,华为无线网络产品线总裁汪涛表示,华为与湖南大学合作跟踪用户眼球观察的试验发现,打开业务或应用等待8秒钟是用户的忍耐极限,等待3秒90%的用户会继续等待,这意味着5G更能提升用户体验,当然“等待的时间”缩减不仅仅需要运营商的努力,更需要生态系统的共同努力。
李正茂指出,中国移动在5G方面的第一个诉求是空中接口尽可能实现统一。如果空中接口出现过多的标准或者是太过多样化,会对整个产业,带来比较多的问题和麻烦。
从2G时代两种标准抗衡到3G时代三种制式并行,通信业推动了4G时代的LTE TDD/FDD融合,在5G时代整个全球统一标准是必须的诉求。杨超斌表示,4G时代全球各个制式全部统一形成ONE LTE,使得全球漫游成为可能,同时有利于产业规模扩大,端到端的整个系统成本下降,最终让终端消费者受益。
目前,从5G整个研究标准化产品部署来看,现在还处于LTE在2004年标准化之前的阶段——各个厂商、各个研究机构以及各个高校在做创新和研究。而华为5G研究始于2009年,于2013年11月发布5G愿景与需求白皮书,并计划在2018年前至少投资6亿美元,用于5G技术的研究与创新,杨超斌强调,“6亿美元仅仅用于研究与创新,不含产品开发的费用”。
目前,ITU正在研究2020年及以后的IMT频谱要求, 2015年WRC(WRC-15) 将针对60GHz以下的频率提出相关技术方案,到2019年,将针对60GHz之上的频率。对于5G频率,杨超斌则认为,6GHz以下的频段是5G的核心频段,华为5G系统也将支持高于6GHz的扩展频段,可用于接入和回传。
Joachim Hom表示,“更低的频率是保障5G成功至关因素,因为网络需要良好的覆盖。”
到目前为止,物联网大量终端的连接很多都是使用专用网络和专用技术来实现。徐直军对物联网的现状不无担忧,5G能不能真正的去关注各个行业的诉求?尽可能去满足各个行业连接的需求?
5G不仅需要网络技术的革新,更需要一个成熟的生态系统,Tele2首席信息技术官Joachim Hom表示,5G需要端到端的系统性优化。
杨超斌表示,相对于4G,5G全球统一标准同样重要,5G不仅仅包括人与人的连接,更重要是还有人与物、物与物之间的连接,涉及到整个社会不同行业的应用,如果对每个行业做一个单独的标准,不可能形成产业规模,这意味着5G的设备成本、终端成本要承受比较高的价格。
在华为看来,与全球多个生态系统合作伙伴共同推动5G使得目标一致。目前,华为已与全球20多所大学建立伙伴关系,并与欧盟METIS、 ITU、中国IMT-2020和3GPP等组织合作。其中,华为投入5G研发的专家工程师有300多位,并在全球范围类建立了9个5G研发中心。
“如果我们把不同行业的诉求能够统一起来,把不同国家不同地区的诉求能够统一起来,能够形成一套全球统一的规范,最终受益的是消费者。”
张峰表示,我国将进一步加快5G预研进程,通过国家重大专项、5G推进组等政策和机制,加强5G统筹布局,构建5G国际合作体系,共同推动5G概念、技术标准和产品研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