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手机刚翻身，又要任性免费

雷锋网按：当手机开始免费，你又会如何做选择？

对于国产手机厂商来说，2014年无疑是空前辉煌的一年，世界TOP5手机企业中，国产手机占据3席，国内市场份额突破80%。除了恼人的苹果，外国列强被本土力量冲离得七零八碎，更可以把歌高唱的是，国产手机再杀回国际市场，且规模更大。

而还没来得及弹冠相庆，刚翻身的国产手机行业却悄然挂起一股任性的免费风潮，至少像红衣教主周鸿祎鼓吹的只赚个本钱。4日，小米联手腾讯发布新版红米，支持FDD/TDD双4G双卡，屏幕尺寸4.7英寸，网传的399元最终定价为699元。随后华为也被曝出将推出399元的荣耀超廉机，不过最后被证实消息不真实。而就在红米2发布当天，黄章亦自爆5吋魅蓝新机。“399，你买不了吃亏！399，你也买不了上当”。端着AK47去南方的红衣教主，把大神的价格也打到599元。

业界一致认为，手机可以零利润，但不能免费。在传统的“硬件-利润”经营模式看来，低价化就是胡闹，手机免费简直就是自杀，就像有人劝周鸿祎赶紧抱上大腿。而免费的厂商，心里却在嘀咕：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羊毛出在猪身上，互联网的尿性似乎也要给免费手机一双翅膀，成为新的风口飞猪。

讨论这个新的风口飞猪之前，先看看手机的两种免费模式：

1.硬件-服务模式。“智能硬件免费”一说由来已久，尝过甜头的周鸿祎，不止一次宣扬要把免费从软件扩展到硬件的观点。按照老周的设想，用户以低价甚至免费的价格拿到设备，然后在使用的过程中，后台收集用户数据，一方面针对用户的需求和现状提供有偿的解决方案和咨询服务，另一方面通过收集海量用户的行为数据整理并分析，再卖给下游相关产业的公司，获得收益。号称国内首创免费手机的Lephone，具体的操作模式是通过先购买、再根据用户的使用行为制定用户的推广任务，然后通过“做任务”的方式获取积分，用户多用多得，少用少得，积分可兑现返还。

可以说，这种模式与时下的手机智能特性和大数据完全契合，也完全符合互联网思维的羊毛出在猪身上的维度交叉思想。说白了，就是所谓的手机免费，厂商看重的大抵就是背后的用户数据了。

2.合约机模式。目前关于免费手机最为大众熟知的就是合约机模式：用户承诺保持一定时长的一定消费标准就可以拿到可选定的手机。但往往运营商的账算得太过精明，合约期的花费总支出远高于裸机的零售价，所以消费者很难产生免费的体验。另一方面，这种模式与分期消费性质类同，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互联网精神也没准备给它插上翅膀。

可免费手机画出来的大饼，真能充饥吗？

用户购买手机，要么冲着品牌，要么奔着价格。前者有一众生产厂商很认真追求bigger than bigger。价格则更像是凡人的武器，只有有嗓门够大的呦喝，倒也会“衣食无忧”。可如果有卖家，直接扒掉内裤喊出免费赠送的时候，场景会如何？无需任何举证，争抢场面一定很热闹。

可回过劲，用户真的只是任由免费挑逗？手机当然早就是大众消费品了，但手机的符号消费意义你忘了吗？

靠选用的手机来判断人的品位（别告诉我你没干过这事！），不像软件使用那样相对私密，手机是用户外在展示的组成部分。而如果完全只是按照技术思维去推动免费手机——这一涉及用户自身形象塑造的产品，结果并不一定会好。

想想按照选用手机的价格而给人打上的刻板印象标签，成为免费手机的代言人，你会接受吗？

而谈及互联网思维要实现的羊毛出在猪身上，首先要面对的就是用户黏性问题。试想，如果拔了猪毛，羊跑了怎么办？看看Lephone的免费模式，多少用户会乖乖地陪你完成选定的“任务”？号称会根据用户的使用行为制定推广任务，看似已经有了互联网精神的一点意味，但这种笨拙的“迫使”用户去做某种行为与传统合约机模式的消费强加有什么差别？

而硬件-服务免费模式，前提是价值链创新，也就是说，既然硬件都已经免费了，拿什么来填空。有人自然地想到了免费需要任性，也就是所谓的大腿问题，无非就是说，免费是件眨巴眼就能复制的事，你胳膊没有人家大腿粗，怎么比？说实话，这依旧是传统的硬件思维，就像当初360提出的免费杀毒，大伙都在批评说你技术没人家好，等到人家打完盹反过来，你就惨了。后来发生的事情也确实与这个方向有些类似，但终归还是给免费杀毒软件杀出一条血路。到现在，这还被封为免费的经典包抄战略。

可具体到手机这一尚带明显硬件特性的产品来看，则根本没有那么简单。一来，服务支撑通道还未打通。通过预装软件消费、广告植入等等方式弥补硬件补贴的亏空，先不论服务能不能支撑得起创收的任务，而只将这种免费模式所裹挟对用户行为的进行施压，会给用户体验带来多大的损害？二来，手机的易耗品特性愈发明显，给免费模式所寄希望的海量数据手机提出了颠覆性的挑战，也就代际产品的前后稳定问题。纵然如iPhone这种高认可度的品牌尚且需要面对产品代际交换的用户流失问题。在无法提供提供强有力的过渡纽带的情况下，手机的市场更新速度和用户更换硬件的速度都大大加快，未形成成熟的数据收集体系或没有成熟的数据收集规划之前，贸然推进手机免费，更像是一场豪赌。

硬件本身会成为用户消费的直接内容，而手机厂商寄希望通过免费获取对第三方服务商更高的议价能力和市场入口优势，但过分看重价格这一外显特性的工程师思维或者简单的市场推广思维，最终的结果一定是，厂商越任性，用户越不买账。

关于作者：科学的fan（公众号：kexuedefan），关注TMT的自由撰稿人，力求客观公正，做一枚死磕自己的人。